创造中国奇迹的哲学奥秘
文章来源：《光明日报》2018年02月12日15版
作者：许全兴
●中国奇迹的创造有国际国内的客观条件和根据，但最根本的是有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
●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是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精髓，是中国共产党永葆蓬勃生机、不断夺取新胜利的法宝，是创造中国奇迹的哲学奥秘。
●习近平总书记在新时代发扬学哲学、用哲学的优良传统，号召党的领导干部更全面、更完整地学习和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具有极为重大的意义。
中国奇迹不仅是指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快速、持久和稳定的发展所取得的令世界惊叹的成就，而且包括在党带领下中国人民创造的、看似不可能的一个又一个的人间奇迹。中国奇迹的创造有国际国内的客观条件和根据，但最根本的是有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有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中国革命实践过程中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革命实践经验和中国传统哲学优秀成果相结合，形成了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形成了实事求是思想路线，形成了学哲学、用哲学的好传统。实事求是是党领导全国人民赢得伟大胜利的法宝，是贯穿于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精髓，是创造中国奇迹的哲学奥秘。实事求是思想路线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习近平总书记在新时代发扬学哲学、用哲学的优良传统，号召党的领导干部更全面、更完整地学习和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具有极为重大的意义。
1.何谓中国奇迹
中国经济经过改革开放以来40年的快速、持久和稳定的发展，已稳居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超过百分之三十，对外贸易、对外投资、外汇储备稳居世界前列。七亿多人口脱贫，人民生活普遍迅速提高，总体上实现了小康，整个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国内外舆论普遍认为这是“中国奇迹”。
最先提出“中国奇迹”的是谁？笔者没有去考查研究。但从网上查获得知：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名誉经理、世界银行前首席经济学家林毅夫教授曾在1994年与蔡昉、李周两位合作著《中国的奇迹：发展战略与经济改革》一书，认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迅速发展，“创造了人类经济增长史上前所未有的奇迹”。著者试图从经济学的角度，分析和考察中国奇迹产生的原因，并由此得出中国进一步改革的方向，以及对其他处于同样发展和改革过程中国家的借鉴意义。著者认为，中国的经济改革的成功是按照“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求真务实”的精神，不断深化改革，逐步建立起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的结果。这一论断已被越来越多的人所认可。时下舆论界和学术界谈论的不是有没有“中国奇迹”，而是在讨论“中国奇迹”是怎么创造的。如《中国奇迹震撼世界——基于海外对中国共产党历史、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研究的视角》《“中国奇迹”背后的必然逻辑》《世界眼中的“中国奇迹”》《中国奇迹是如何发生的？》等。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的发展所取得的成绩无疑堪称“奇迹”，但笔者认为，“中国奇迹”的内涵远不限于今天的经济发展，应包含更广更深的内容。笔者曾从马克思主义发展史和人类社会发展史角度提出“中国奇迹”。从马克思主义发展史讲，马克思主义产生于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马克思恩格斯认为，社会主义首先应在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取得实践上的胜利，可历史发展的结果，倒是在经济、政治、文化相对落后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东方大国——中国取得伟大胜利，并在21世纪焕发出强大生机活力，不能不说，这是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的奇迹。从人类历史看，中国是一个有五千余年悠久历史、文明从未中断的国家，在很长的历史时期，一直处于人类发展的前列，产生了众多的思想家、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和艺术家，为人类文明发展作出过重大贡献。只是到了明代末期，在创新方面开始落后于西方。1840年鸦片战争后，中国逐渐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直至陷于亡国灭种的危险境地。但中国人民在逆境中奋起，尤其是在选择了人类最先进的科学思想——马克思主义作为思想武器后，在自己的先锋队——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勇于创新，战胜了国内外强大敌人和各种千难万险，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改造、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的伟大胜利，也为20世纪以来的人类解放事业作出了伟大贡献。中国人民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令世界人民惊叹不已。
“中国奇迹”不是今天才有，而是历史上早就有的。如毛泽东在《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中就指出：一国之内，在四周白色政权的包围中，有一小块或若干小块红色政权的区域长期地存在，这是世界各国从来没有的“奇事”。再如，红军的两万五千里长征，是历史上的第一次，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于今，从未有过。在西方人看来，这是“比摩西带领信徒穿过红海更大的奇迹”。再又如，毛泽东在《论持久战》中科学分析和预见的，并为以后实践证实的抗日战争，是长期而又广大的，在军事、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的犬牙交错的战争，是战争史上的奇观，中华民族的壮举，惊天动地的伟业，等等。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九十六年来，为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无论是弱小还是强大，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我们党都初心不改、矢志不渝，团结带领人民历经千难万险，付出巨大牺牲，敢于面对曲折，勇于修正错误，攻克了一个又一个看似不可攻克的难关，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彪炳史册的人间奇迹。
总之，今日中国的奇迹是历史上中国奇迹的继续和发展。没有历史上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就没有今日中国的奇迹。要解密今日中国奇迹，离不开对历史上中国奇迹的理解。
2.创造中国奇迹的条件和根据
“中国奇迹”的创造离不开钢铁般的坚强意志和顽强的奋斗精神。但我们是马克思主义者，是辩证的历史的唯物主义者，而不是唯意志论者。“中国奇迹”绝不仅仅是单凭民族的、阶级的、个人的意志所能创造的，而是有其客观基础。
人类历史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已由民族的历史进入世界历史。在帝国主义时代，世界上的事已联成一起。中国的发展与世界的发展密切相连。第一次世界大战，尤其是1917年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胜利后的形势，为“中国奇迹”产生创造了有利的国际条件。第一次世界大战是帝国主义时代资本主义世界总矛盾和总危机激化的产物。战争引起革命，没有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没有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第一次世界大战、十月革命的胜利促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在全世界的传播，促进了被压迫民族的解放运动和民族民主革命，促进了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和中国革命的发展。没有中国共产党的艰辛探索，就没有抗日战争的胜利和紧接抗战胜利后的解放战争的胜利，也就没有1949年新中国的诞生。没有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社会主义阵营的形成，新中国就很难迅速走上社会主义道路，就很难在短时间建立起相对完整的、独立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等等。
外因不可缺少，但它只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才是变化的根据，外因通过内因才起作用。国际条件只是“中国奇迹”产生的外因，而最根本的是中国自身的内因，国内根据。旧中国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文化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东方大国，其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的尖锐性、复杂性、不平衡性、曲折性世所罕见。中国革命迫切需要马克思主义指导，而中国社会世所罕见的尖锐、复杂而又极端不平衡的矛盾运动则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运用和发展提供了现实基础，中国五千余年悠久的历史则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生根、开花和结果提供了丰厚的文化土壤。今日中国的奇迹是中国历史发展的结果。
正是有利的国际和国内条件催生了中国共产党，而中国共产党则凭借中国社会的大舞台，充分发挥自觉能动性，充分利用国内外一切积极因素，导演了一幕又一幕有关革命、建设和改革开放的威武雄壮、可歌可泣、绚丽多彩、出乎意料的话剧，令世界震惊不已！
总之，“中国奇迹”产生有其客观条件和根据，是世界历史和中国历史发展到21世纪的产物。
3.创造中国奇迹的法宝
客观条件只是为创造奇迹提供了可能性。奇迹的创造、出现还要靠人的主观努力，靠抓住有利时机，充分发挥符合客观实际的主观能动性。
是谁创造了“中国奇迹”？
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创造的。因而创造中国奇迹的奥秘在中国共产党。
费正清是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曾在中国读研、旅游、工作过的美国研究中国历史的著名历史学家、公认的中国通。他曾经说过，“（中共）滚雪球式的迅猛发展，是一个巨大的组织奇迹”。一位外国政治家也直言：中国共产党本身就是中国奇迹。确实，我们党由成立时只有50多人，经过97年发展壮大，到如今已是拥有8900多万名党员的世界上最大的执政党。这是世界政党史上未曾有的奇迹。新华社记者写道：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奇迹最鲜明的标志，是创造中国奇迹最核心的密码。这些说法无疑正确。但似乎还须追问：中国共产党领导创造中国奇迹最核心的密码是什么？中国共产党凭什么法宝（思想武器）领导中国人民战胜了无数千难万险，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这不仅是一个政治学、社会学、历史学、经济学、组织学的问题，更是一个哲学问题。
笔者始终认为：我们党领导人民创造惊天动地的伟业、前所未有的奇迹，从思想武器来讲，是靠马克思主义，靠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
马克思主义是由马克思恩格斯总结无产阶级实际运动的经验、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最新成果、人类思想发展的宝贵财富而成的科学思想体系，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揭示了自然界、人类社会和人类思维发展的一般规律，阐明了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和获得解放的条件，是无产阶级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科学世界观、方法论。近代以来，中国的先进分子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经过俄国十月革命的介绍才找到产生于西方的马克思主义作为复兴中华民族的思想武器。但马克思主义不是僵死的教条，而只是提供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科学方法论，它的生命力在于同各国的具体的实际相结合，使之具体化、民族化。要做到这一点，同样要有一个历史过程，要付出代价。
中国革命以俄为师，是十月革命的继续。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没有照搬照抄俄国革命的经验，而是掌握了马克思主义的精髓，独立自主，一切从中国实际出发，调查研究，向群众学习，不断总结实践经验，用心寻求客观规律，从而打破了首先在城市取得胜利的传统的“城市中心论”，创造性地开辟了以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新道路。
毛泽东在领导中国革命和指挥中国革命战争过程中，善于从主观与客观关系上思考中国革命问题和中国革命战争。他从实践中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对于政治形势的主观主义的分析和对于工作的主观主义的指导，其必然的结果，不是机会主义，就是盲动主义。”关于打仗，他认为：要多打胜仗，少打败仗，这里的关键是要解决好主观和客观的矛盾，“把主观和客观二者之间好好地符合起来”。针对党内迷信本本、盲目执行共产国际指示的教条主义，毛泽东鲜明地提出反对本本主义、“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中国革命斗争的胜利要靠中国同志了解中国情况”和“从斗争中创造新局面的思想路线”。毛泽东的这些论述清楚表明，思想路线是制定政治路线、军事路线的基础，思想路线错误必然导致政治路线、军事路线错误和实践上的失败。在毛泽东的正确路线指导下，中央苏区取得粉碎国民党反动军队四次“围剿”的胜利。而当“左”的错误路线在中央苏区占据领导地位时，第五次反“围剿”遭到失败，红军被迫长征。“左”的错误路线使党和红军几乎陷于绝境。在面临生死存亡的紧急时刻，党和红军的领导干部从正反两方面的实践中认识到毛泽东路线的正确，确立了毛泽东在党和军队中的领导地位，结束了“左”倾路线在党中央的统治，从而保证了长征的胜利，创造了举世公认的奇迹。
1937年春夏间，为了从根本上彻底清算党内错误路线，也是为了给即将来临的全面抗日战争做思想理论准备，毛泽东应邀到抗大讲授辩证法唯物论，写作《实践论》《矛盾论》。他反复说明，辩证法唯物论是最正确和最革命的宇宙观和方法论，革命中间的错误无一不是违反唯物辩证法。哲学是指导革命运动的干部人员的必修课。他在《实践论》《矛盾论》里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革命实践经验、中国传统哲学的优秀成果三者融为一体，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和辩证法。《实践论》《矛盾论》的重大贡献之一是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一般原理转化为思想方法、领导方法和工作方法，为党的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奠定了理论基础。《实践论》《矛盾论》成为赢得中国革命胜利的法宝。毛泽东把学哲学、用哲学放在党的思想理论建设首位。在延安整风运动中，他亲自领导和组织干部学哲学、用哲学，克服思想上的主观主义，从根本上提高了全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水平，统一了全党的思想，纠正了错误路线。延安整风运动实际上是一次学习唯物论辩证法、批判唯心论形而上学的哲学运动，许多干部终身受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经毛泽东的提倡，学哲学、用哲学成了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哲学成了全党的事业和整个民族的事业。正是在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指导下，我们党领导人民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胜利。
历史告诉我们：坚持和贯彻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是要付出艰巨的努力，要反对主观主义，克服“唯上、唯书、不唯实”的传统思维方式。毋庸讳言，在探索中国社会主义的伟大试验中，毛泽东在晚年背离了自己倡导的实事求是思想路线，致使社会主义事业发生了严重曲折，教训极其深刻。值得庆幸的是，邓小平、陈云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继承了毛泽东倡导的学哲学、用哲学的优良传统，以辩证的历史的唯物主义科学态度充分肯定毛泽东在中国历史和世界历史上的崇高地位，充分肯定毛泽东思想的理论贡献和伟大指导作用，用毛泽东的正确思想纠正毛泽东晚年的错误。他们强调实事求是是毛泽东思想的精髓，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毛泽东同志所以伟大，能把中国革命引到胜利，归根到底，就是靠实事求是；现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同样要靠实事求是。他们十分重视毛泽东哲学思想的学习，强调领导干部学哲学的极端重要性，强调“实事求是、群众路线、独立自主”是毛泽东思想活的灵魂。邓小平恢复和发展了毛泽东的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以实践为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以“三个有利于”作为衡量社会主义建设的根本标准，解放思想，改革开放，大胆试、大胆闯，不断总结经验，形成了邓小平理论。
有比较才有鉴别。如果把中共与苏共做一比较，就更可显示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重要意义。苏共是由列宁创立的，曾是我们的老师。在斯大林的领导下，苏联人民在社会主义建设上曾取得过辉煌的胜利。但经历了七十四年，苏共不仅没有能解决落后国家建设社会主义的跨世纪的历史难题，反而发生了剧变，自行解散，历史走了回头路，导致苏联人民遭受了“20世纪最大的地缘政治灾难”。
苏共垮台、苏联解体，是多种因素综合的结果，单用一两个因素都难以说明。从哲学上看，苏共垮台、苏联解体既有内因，也有外因，以内因为主；既有现实因，又有历史因，而以现实因为主；既有客观原因，又有主观原因，而以主观原因为主。其中的每一类原因，又非单一因素，而是包含互相制约的诸多复杂因素。从主客与客观的关系上看，主要是苏共路线出了问题。直接导致垮台的主观原因是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和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但从深层次看，在列宁去世后，斯大林没有重视党的思想理论建设，没有继承好列宁的哲学遗产，在诸多方面离开了辩证法唯物论，搞了不少形而上学唯心论，没有形成学哲学、用哲学的优良传统，更没有如毛泽东那样将马克思列宁主义哲学的基本原理转化成为党的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结果导致主观脱离客观，理论脱离实际，阶级斗争严重扩大化，体制和制度僵化，妨碍了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发挥。斯大林去世后，苏共领导人不能以辩证的历史的唯物主义科学态度纠正斯大林时期的错误，一方面片面夸大错误，丑化了斯大林和苏共的历史；另一方面，将马克思主义人道主义化，将特权阶层演化为特权阶级。这两方面的错误在戈尔巴乔夫时期达到顶峰。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和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似乎很有道理、很好听、很合乎人们的要求，确实也得到多数人一时的“欢迎”“拥护”。但它既不符合苏联客观实际和世界客观实际，也不符合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最终只能导致苏共垮台、苏联解体，为俄罗斯人民所唾弃。苏共垮台、苏联解体从反面证明毛泽东倡导的而为后继者们坚持和发展了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思想路线是多么重要。
自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共产党章程》始终载明：“党的思想路线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实事求是，在实践中检验真理和发展真理。”正是在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思想路线指引下，中国共产党在新的伟大时代，与时俱进，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时代化和大众化，形成了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领导人民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
总之，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是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精髓，是中国共产党永葆蓬勃生机、不断夺取新胜利的法宝，是创造中国奇迹的哲学奥秘。
4.发扬学哲学用哲学的好传统
党的十九大正式宣告我国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形成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
从毛泽东思想到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其一脉相承的是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是对学哲学、用哲学好传统的继承和弘扬。
作为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精髓的“实事求是”包含有丰富而深刻的内涵：即邓小平所说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继承和弘扬学哲学、用哲学的好传统。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马克思主义哲学深刻揭示了客观世界特别是人类社会发展一般规律，在当今时代依然有着强大生命力，依然是指导我们共产党人前进的强大思想武器。我们党自成立起就高度重视在思想上建党，其中十分重要的一条就是坚持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教育和武装全党。学哲学、用哲学，是我们党的一个好传统。”为此，他两次主持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分别学习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目的是推动我们对马克思主义哲学有更全面、更完整的了解。”为了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必须不断地接受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滋养，更加自觉地坚持和运用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党的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原原本本学习和研读经典著作，努力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自己的看家本领，坚定理想信念，坚定正确政治方向，提高战略思维能力、综合决策能力和驾驭全局能力，团结带领人民不断书写改革开放新篇章。
习近平总书记重视哲学的学习运用是一贯的。他自觉地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指导工作，总结实践经验，不断创新奋进。这是他能从地方到中央，成为总书记和大国领袖的一个内在的本质性因素。他在《浙江日报》“之江新语”专栏发表的评论，每篇平均不到900字，但论事析理，既生动活泼、简洁易懂，又富有哲理，意蕴深刻，是在领导工作中学哲学、用哲学的理论成果，从一个方面为领导干部学哲学、用哲学提供了范例。党的十七大后，他在中央党校多次讲话中反复阐明读书学习的重要意义，读马列经典著作的重要意义，读马克思主义哲学著作、尤其是读毛泽东的《实践论》《矛盾论》等哲学著作的重要意义，要求将学哲学、用哲学常态化。这些指示对提高增强党的执政本领，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党的十九大，既是一次团结胜利、充满自信的大会，谋划未来、鼓舞奋进的大会；又是一次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大会，居安思危、戒骄戒躁的大会。习近平总书记的报告贯穿了唯物辩证法精神。他指出，今天，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但他紧接着又说：“行百里者半九十。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绝不是轻轻松松、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全党必须准备付出更为艰巨、更为艰苦的努力。”“社会是在矛盾运动中前进的，有矛盾就会有斗争。”全党必须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要充分认识这场伟大斗争的长期性、复杂性、艰巨性，发扬斗争精神，提高斗争本领，不断夺取伟大斗争新胜利。”党的十八大以来，从严治党，正风肃纪，反腐惩恶，取得了压倒性胜利，深得党心民心。但党内存在的思想不纯、组织不纯、作风不纯等突出问题尚未得到根本解决。要深刻认识党面临的“四大考验”和“四大危险”。“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习近平总书记在结束报告时又指出：“全党一定要保持艰苦奋斗、戒骄戒躁的作风，以时不我待、只争朝夕的精神，奋力走好新时代的长征路。”我们要全面理解和贯彻十九大精神，在充分肯定取得伟大成就、对未来充满必胜信心的同时，更要有完成肩负历史使命的居安思危的忧患意识，更要有永远务必保持艰苦奋斗和戒骄戒躁作风的自重、自省、自警、自励。
客观世界与人类实践的发展一刻也不会停止。因此主观与客观、理论与实践的统一是具体的、历史的。今天统一了，但随着客观、实践的发展，明天就需要重新统一。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坚持实事求是不是一劳永逸的，在一个时间一个地点做到了实事求是，并不等于在另外的时间另外的地点也能做到实事求是。”因此，实事求是思想路线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要在实践中大胆地试、大胆地闯，不断认识新情况，解决新问题，不断总结经验，不断推进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一个正确的认识需要经过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反复多次才能完成。对落后国家建设社会主义规律的认识需要一百年乃至数百年的时间，短了是不行的，急不得，久久为功。因此，要经常反思我们的理论、路线、方略、规划、方案和办法是否符合当代世界实际和中国实际，是否符合客观规律，是否真有道理，而不只是表达了美好的、善良的、主观的愿望。要在实践中自觉地检验、修正和完善已有的理论、路线、方略、规划、方案和办法。
为贯彻落实好党的十九大精神，我们要积极响应习近平总书记的号召，发扬学哲学、用哲学的好传统，要更全面、更完整地学习和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坚决反对以实用主义、教条主义的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学哲学、用哲学要紧密结合工作实际和思想实际，化理论为方法，化理论为德性，知行合一，在改造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上下功夫，防止思想上的主观性、片面性和表面性，防止绝对化、简单化和庸俗化。要克服传统的、根深蒂固的“唯上、唯书、不唯实”的唯心主义思维方式，坚持“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的唯物主义思维方式。要不断增强贯彻执行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自觉性，不断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胜利。
（作者：许全兴，系中共中央党校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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